章十四 初恋（2 / 2）

“程雪？”

“程哥？”

“小哥哥？别这么早睡嘛，陪我聊会儿？”

孟衔玉扒床边，程雪无奈转身，盯着他蹙眉，“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

“你看这深山老林的，这么安静我这不是睡不着吗？陪我聊会儿天吧，程哥。”孟衔玉一脸乖巧。

程雪看他半晌，耳尖忽然红了，从床上坐起来，靠着床询问，“聊什么？”

“程哥你从前除过妖吗？”孟衔玉后退几步坐床上，把腿一盘，撑头望向程雪。

“除过，很早就开始了。你呢？怎么会走上这条路？”程雪侧头望他。

“我太穷了。”孟衔玉往床头一靠，忍不住叹气，“家里没钱，还有个小家伙要养，当年跟着师傅学了个一招半式的，可能有点天赋，被祝处看中，然后就过来了。”

“是吗，那你也挺不容易的。”程雪的目光柔和下来，“如果你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，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，可以问问我，我对仙术还是略通一二。”

“是吗？那以后还要仰仗程哥了。”孟衔玉笑了笑，忽然开口道，“唉，程哥，你人这么体贴，平时一定很受欢迎吧？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啊？”

孟衔玉轻笑，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。

“……”

“有。”程雪盯着他，半晌垂眸，神色有些暗淡，“可惜他已经死了。”

程雪声音低沉喑哑，“是我没保护好他……”

“对……对不起，我没想到。”孟衔玉蹙眉。

“没事，都是从前的事了。他是凡人，轮回转世，下辈子也许会过得很好。”程雪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心，“他会娶妻生子，会儿孙满堂，会碰到比我好的人，会幸福一辈子……”

孟衔玉：“……”气氛有点不对，还是遁了比较好。抬手把灯一关，啪一声整个房间瞬间黑下来，孟衔玉往床上一滚，低咳两声，“那个，好像有点晚了，程哥我们还是睡吧。”

程雪：“……”

自床上缓缓躺下去，程雪闭眼，悄声道一句，“晚安。”

“好梦。”

孟衔玉一脸睡到大天亮，等他睁眼的时候程雪已经不在房间里了。睡眼惺忪的洗漱，孟衔玉推门出去就见漫山浓雾，沁凉。

早上应该下了场雨，空气湿润清新。程雪顶着一头湿发从雾气里穿来，对着孟衔玉道，“你醒了？刚刚得了消息，已经找到僵尸的墓穴，收拾东西，准备进山。”

“好。”孟衔玉回房间准备了点东西，往身上各个地方塞了点符箓，背着包去集合。

林线昨天被灌了半夜的酒，吐的昏天黑地，喝了解酒药才缓过来，一大早爬起来，苍白着一张脸，整个人面无表情，看起来十分凶恶。

孟衔玉忍不住多瞟了他一眼。林线没好气的开口，“看啥看，没见过起床气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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