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30（2 / 2）

“玛丽呢？”华生饶有兴致地问，蓝色眼睛里盛满了好奇和专注，约翰多看一会儿都觉得自己要被吸进那一汪浅蓝里，不由得撇开视线：“玛丽是谁？”

“玛丽是——”

“先生们！有什么吃的吗！我饿了！”夏洛克从墙边一个漂移赶过来，坐在约翰身边高声宣布，让华生的后半句话全部被淹没在了自己的音量下。

华生面露诡异地看了夏洛克一眼，礼貌地回答：“我去让哈德森太太准备些茶点，稍等一会儿，先生们。”

福尔摩斯和夏洛克互相看不顺眼，华生和约翰倒是英雄相惜，彼此就“如何制服不听话的夏洛克们”交流了很多，除了在睡觉的哈利，其他三个人深觉自己像瓦数足够的电灯泡，诺森甚至偷偷问艾伦：“你觉得他们四个谈着谈着一起搞到床上去的几率大不大？”

艾伦：“……等着吃茶点，少说点废话，赶紧想办法把大家都弄回去。”

不管怎么说，这四个人聚在一起说话的场景都太诡异了。

哈德森太太是个满头银发的女人，五十多岁的样子，对福尔摩斯家中出现的陌生人非常警惕。夏洛克能看出来她并不喜欢福尔摩斯，连带着对福尔摩斯的客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，只是对华生非常客气。

这可和夏洛克的哈德森太太不同，那位小老太太几乎把自己的两位租客当做儿子，关照很多。

也不知道是闻到香味了还是怎么的，茶点上来没多久，哈利就醒了过来。

透过蜘蛛面罩，哈利的眼睛里带着没睡醒的困意，打了个哈欠，耸了耸鼻子：“什么东西？这么香。”

哈欠打到一半，哈利坐终于注意到了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，不由得警惕地朝后挪了挪：“怎么了？都看着我干什么。”

“我一直没问，他脸上的东西也是你们现代化的时尚？”福尔摩斯揶揄着，这话让哈利皱起眉头，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才想起来为了防止身份泄露，汤姆给自己戴了这东西。

但是……

哈利的脸黑了黑。他当时说了什么？“反正是你给我戴的？”

他亲了他？

他们两个还粘在一起一晚上没有分开？

不是我疯了，就是这个世界疯了……哈利得出结论。

汤姆见哈利醒了，端起一盘小饼干朝哈利走过来，自然而然地坐在哈利身边，两个人几乎是贴着的，然而哈利一个激灵，一脸警惕地拉开了和汤姆的距离。

汤姆：“？”

他稍一思索，意识到什么：“你恢复正常了？”

哈利不太确定他说的“正常”是不是自己从那种把汤姆当做情人的状态里脱离出来，便微微点了点头：“大概吧。”

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颇为尴尬，汤姆往嘴里塞了块饼干，视线一低就看到哈利和自己之间差不多隔了半个人那么远，竟然非常不习惯，老想跟着坐过去。

“所以我是怎么会突然……那样的？”哈利忍不住问，“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？”

汤姆张了张嘴，犹豫要不要把他喝了自己的血这件事告诉他，据哈利所说，蜘蛛侠的血对他的疾病有一定的作用，要是他知道自己的血也有用，八成会推断出来自己和蜘蛛侠有关系。

“说话。”哈利见汤姆像个闷口葫芦，心里顿时警惕起来，“我两次发病都无缘无故的在你这里好了，你总不会说这是巧合吧。”

不客气又咄咄逼人的，汤姆不由得开始怀念那个黏人的哈利，起码他有礼貌的多……
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不是医生……”话说到一半，汤姆突然想起来什么，眼前一亮，转移了话题：“这里有两位医生呢！要不要请他们给你看看？”

“这里？”哈利跟着汤姆的目光看了过去，不料视线突然触及到桌子上摆的一面小镜子，正好能照出来自己的脸。

有那么一两秒，哈利压根儿没认出来那是自己。

等意识到镜子里的是谁之后，哈利面罩下的嘴角眼见着垮了下来：“这个……这个蜘蛛侠头套，汤姆，你不是故意用这个头套恶心我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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