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、第 7 章（1 / 2）

她来前已向关大娘打听过，知道这次凤大娘回门，因带着夫婿，故凤家把东院最前头的三间厢房收拾出来给夫妻两住。凤六娘人小腿短，唯恐蛋糕凉了不好吃，脚下走的飞快。

“我就要我就要，凤大娘都有，我也要！”
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，凤六娘脚下顿，左右看看见院正有座假山，赶紧捧着蛋糕小心翼翼到背后藏好。

人才站定，就看到楚氏拉扯着凤五娘往这边快速走近。

“我不要，娘你放开我，我就要凤大娘那双金宝钗，你放开我！”

凤六娘伸出个脑袋，见凤五娘头上两个双丫髻散了半，身子拼命往来时的方向挣，楚氏则用右手拽住她往前走，时脱力没拽住，凤五娘跟脚底下抹了油般，跐溜声就窜出去。还好楚氏有先见之明，早早叫两个婢女把路给挡住了。

“小贱人，敢拦我，名儿就让我舅舅把你们卖到妓馆去。”

两个小丫鬟被抓的脸上都是血道子，却也步都不敢让。

“贱人，吃着我娘给饭，竟敢帮着凤大娘那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老瘟鸡，我……”

凤六娘：“……”

许久不见凤五娘，依旧还是那个凤五娘啊。

凤六娘还记得她第天被人送回凤家的时候，就看到凤五娘站在凤家大门口跟人吵架。穿着红襦裙，戴了珠花的小娘子面目狰狞，袖口挽到胳膊上，嘴里全是乡间最泼辣的妇人才会说的俚语。她当时就觉着这小娘子不好招惹。在凤家住下后她有次碰见凤五娘，凤五娘远远的看到就喊‘小野种，你往哪儿去？’

凤六娘知晓自己身份尴尬，家里没人会为她做主，打那以后都是绕着凤五娘走，轻易更不会往东院来。没想这才是绕都绕不过去。

只是凤五娘脑子里到底装的是甚么，眼下还敢在凤家骂凤大娘是老瘟鸡？

凤六娘屏气凝神，将自己藏的更严实，她可不想这时候被母女两发现，那准儿会被当作炮灰。

楚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凤五娘身上，自然也没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人藏着。她先前被凤五娘推个趔趄，脚脖子肿痛的很，被婆子扶着好容易站稳，听到凤五娘那句‘老瘟鸡’，魂都差点吓飞了。

“你胡说甚么？”楚氏顾不得腿疼，冲过去捂住凤五娘的嘴，结果立即被凤五娘咬了口。

“五娘！”楚氏手扬起来，看到凤五娘眼珠赤红，整个人跟乡间的疯牛般呼哧呼哧喘粗气，她立即就心痛了，“五娘，娘不是告诉过你，以后不能再骂你大姐，咱们母女眼下哪里还惹得起她。”

凤五娘恨恨的跺脚，尖叫道：“我就要骂她，老瘟鸡，贱人，骚狐狸，我要把她卖到馆子里去，让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