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、第 15 章（2 / 2）

希望今晚能直这么低调下去，最好句话都不用说就把这场宴给熬完了。

“六娘子。”

凤六娘看着这名有些面熟的女婢。

“六娘子，国公请您过去安坐。”碧螺给凤六娘行了礼，恭敬又不容拒绝的把凤六娘轻轻拉起，朝凤天楼那边领。

凤六娘：“……”

看着坐在心，不用灯笼照明都自带亮光buff的凤天楼举杯时露出的那丝微笑，凤六娘下意识打个个寒噤。

但凤六娘这次没有做甚么无谓的拒绝，甚至等她坐到凤天楼身边特意给她安置好的矮桌时，她已经强迫自己调整出了个受宠若惊的笑容。

别人看起来这个笑是很正常，但凤天楼余光瞥见的时候，眼就看出来这笑，实在太假了。

凤天楼很讨厌蠢货，而又蠢还又自以为聪明，他就不止是讨厌，应当是厌恶。

算起来，这小孩，今天是第几次在自己面前装样，自作聪明了？偏偏自己还有心思继续逗弄她，并不觉得她面目可憎？

凤天楼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这心思是怎么回事儿。

既然想不明白，就不必去想了。他有很多的时间，可以慢慢琢磨。

凤天楼夹起筷炖肉，微微侧身放到凤六娘碗里，“六娘，听说你素喜肉。这炖肉是三哥军庖厨所做，你尝尝，若喜欢，三哥便将他拨给你。”

“……”望着筷子上那晃晃就肥油滴答滴的炖肉，凤六娘嘴角抽搐，飞快的送到口，完全没有咀嚼就吞了下去，“好吃，谢谢三哥。”

看到凤六娘笑的脸甜蜜蜜，凤天楼晚上应付这些亲朋的烦躁莫名消失了不少，他再度摸了摸凤六娘的头，笑的温和极了，“喜欢就好，明早三哥就令人给你送碗，小娘子，就是要多吃肉。”

所以，她明天的早膳就是碗肥肉？哪怕这是上好的牛五花炖的，别说是普通农人，就是般贵族轻易都吃不到，看上去应该是莫大荣幸，但早上吃这么碗肥肉，真的不会出事么？

凤六娘几乎立即就要拒绝，只是当她看到周围那些疑惑，打量，嫉妒的目光时，她甚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她此时哪怕是推拒个字，都会被人认为不识好歹。

她几乎咬着牙，才能把心里那股郁气给憋回去，“多谢三哥。”

好像是欺负的有些太惨了，瞧瞧这脸，就像里面充了气似的。

如此无趣的人生，如此无趣的世界，如此无趣的世人，除了征伐破坏，杀戮重建，他已经好久都找不到这般有意思的人或事，可不能下就玩坏了。

凤天楼这般想着，难得动了点恻隐之心，“对了，王郎说过，你这小娘子身体有些虚弱，早上倒是不能吃太多肉食，也罢……”他大袖挥，吩咐身后的碧螺，“吩咐灶房，明日将牛肉剁碎，给六娘子做肉饼。”